一個人的旅行,無盡延伸、歲月緩慢的空間裡,《0.5英里》總提醒著我年少時想要去流浪的不切實際的想法;走在陌生臉孔浮光掠影的異地人潮中,我常不自覺地哼起《漂浮地鐵》;穿梭在熙攘的機場大廳,我的腦海則總是流淌出《常旅客》。
李宇春的這三首歌,分屬不同的三張專輯,但卻不約而同地傾吐了「移動」時的心境,且如此地契合我落單時的耳朵。讓我孤獨卻不寂寞。
《0.5英里》歌詞中主人公的座駕是敞篷Jeep,但不知道怎麼著,我給《0.5英里》的畫面,卻是一個背著吉他、灰撲撲服裝看不出性別的孩子,一個人走在看不到盡頭的公路上,冷風吹得她的衣角翻飛也吹亂了她的瀏海,可她沒有表情的臉卻總始終就那麼昂抬著。
真的無動於衷嗎?其實未必。只是容易受傷的人,早習慣了不動聲色。凝眸堅定,姿態瀟灑,但只有妳知道自己需要有多堅強才能繼續走下去。
“一種熱愛叫做敵對,Baby
即興的美在即興插播廣告之後
隨手即興結尾”
“即興say why 小半杯可樂聽不懂的對白
然後轉身離開
0.5英里外企圖倒帶
我的態度已調回到拒載”
《漂浮地鐵》是一首非常寂寞的情歌,「we are half a world away」,中途回首才發現,和他之間隔著世界上最遙遠的身體距離。而其實,當選擇轉身離去的那時刻起,妳的心也早已經一步一步地走遠了,他的心,也往反方向或許更快地失去了蹤影。
那些捨不得的想念好心酸。但是,是妳決定了不要的,不是嗎?
“分開兩邊的夢也有意義
我往哪裡飛沒有關係“
“後來的我想起從前那個你
Come back to me
We are half a world away
後來的雨都像是在彈鋼琴
很美 也很痛”
《常旅客》已經收斂了年少時尖銳的鋒芒,那個曾經對世界有著許多困惑的少年人已經長大了,大到可以接受和處理俗世流轉、人來人往裡的那麼多的身不由己。
經過,錯過。
“世界上萬千的常旅客
我僅僅只是其中的一個
每次一句我走了
看似輕鬆的過客
還能留下些什麼”
“這次我又要走了
歉意用完了力氣
無奈和你再次錯過”
《0.5英里》、《漂浮地鐵》、《常旅客》,我的流浪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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