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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被多數人認為只是個偶像,甚至是每個看過電視的人都有能力指手劃腳的選秀明星,但有趣(意外)的是,李宇春骨子裡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文藝小青年。

 

當初第一張專輯中的《冰菊物語,正式收錄的版本是製作人張亞東擅長並鍾愛的電子流行曲風,讓李宇春耿耿於懷到再三在訪談中表示自己最不滿意這首歌。日後在發行精選集的時候,因為她的鍥而不捨,鋼琴版才終於得見天日。

 

而在那張精選輯中,她也把原本是英倫搖滾的0.5英里,改成了清淡雋永的吉他民謠。其實,原版和改版並不存在孰優孰劣的問題,只是風味大異其趣;但顯而易見的是,原版更具備流行的元素,更像是真正的「流行歌曲」(起碼是方便在KTV唱的…),但她卻傾心於明顯是小眾品味的文藝情調。

 

 

    文藝青年唱的不是歌,是詩

 

較之她的音樂品味,其實她對歌曲的詮釋方式才真是不折不扣的文藝腔。

 

文藝腔可不代表就是無病呻吟或曲高和寡,而是對歌曲有極高悟性、並能夠以自己獨到的方式來詮釋,不流於匠氣與俗氣,反倒是有自成一格的趣致及新鮮感。

 

事實上,假使沒有相當的技術能力,這類“藝術”分數高的歌手就容易被定型;但如果技術段位夠高,歌手就能夠在隨心駕馭各種類型歌曲的同時,更賦予它們直指人心的力量。或許會有不認同的聲音,但我認為李宇春就是這樣得天獨厚的歌手。

 

李宇春喜歡的詮釋方式是「情溢乎辭」,不靠花俏華麗的拳腳招式行走江湖,她練的是餘韻綿長的內功心法。

 

激情奔放沒有不好,但卻不是李宇春的調調。她唱抒情歌是娓娓道來的,唱快歌則是從容不迫的。

 

她少有撕心裂肺、高亢激昂的唱法,就算是歌曲情境需要,也肯定是不油不膩(可參見《梨花香》)。而她即便選擇舒緩淡定的演繹方式,也絕對不會平板無味;這是因為她的節奏感強,並且總是可以準確地領略及掌握歌曲的內涵,然後用自己的方法唱出深度和質感。

 

當然我也必須承認,她的天賦音色本來就占了便宜。女中音本來就比較少見,何況是帶著金屬質地的女中音,所以只要詮釋沒有方向偏差,就易有不流於濫觴的脫俗靈動感覺。

 

特色音質與纖細感性結合所擦出的火花,往往將她的勵志類歌曲,映照得光采奕奕。像是幾乎變成大陸畢業季必唱曲的《和你一樣》以及助學歌曲《用愛點亮希望,甚至是幾次公益晚會上錄音版本闕如的絕唱,例如《掌心的太陽》及《深深的祝福》。並且,更讓她的中國風歌曲出落得格外委婉動人,不是旖旎豔情的金粉紅妝、而是不施粉黛的清秀佳人,蜀繡》《湘江的筆畫》便都是箇中代表。

 

十月圍城主題曲《粉末》的作詞者就曾經這樣評價過李宇春的演唱。「陳光榮的曲向來悅耳,這首歌輕描淡寫,內裡卻又有千鈞之力。要命的是李宇春的歌聲,同樣是輕,卻有種好像是經歷無數之後的透明質感,很有味道。

 

 

☆  有著老靈魂的年輕人

 

李宇春個性內斂,演唱時也多是感情飽滿卻不動聲色的含蓄。無涉情愛時,透著一股書卷氣;以感情為命題時,就便是曖昧纏綿的魅惑氣味。

 

她的音樂氣質並非是少年人強說愁的矯揉做作,更不是社會染缸浮沉過的世故與滄桑。大學還沒畢業就進入了樂壇(獲該說是娛樂圈),至今始終沒脫去濃厚的學生氣質,她的沉穩是源自於一個早慧的靈魂。

 

200512月,她在超女比賽奪冠後,終於在粉絲殷殷企盼中發行了單曲《冬天快樂,不過這首眾所矚目的作品,打的卻不是一張安全牌。以舞台魅力見長的她,沒有選擇動感快歌作為正式踏入歌壇的第一步。即使這個決定有唱片公司的策略考量在內,但填詞人在面訪她之後所交出的歌詞,卻相當程度地保有了她個性的原真性-孤獨、淡定。

 

該知名填詞人在後來的媒體採訪中說:她有一種不能被世俗改變的孤獨,她的那種孤獨跟我們朴樹啊什麼的都不一樣,我們是衝進社會被蹂躪了一番被打回來的孤獨,而她是遠遠看著就不去的那種。

 

她知道沒有天下無賊的世界,明哲保身地拉開距離冷眼旁觀,所以在她身上不會留下掙扎的痕跡(或血跡)。聽過了太多爵士及搖滾樂手的悲慘故事,加上對大陸娛樂工業的黑暗血腥時有所聞,自然更加為她(也為自己)感到慶幸。

 

 

  主流藝人的非主流品味

 

李宇春性格中的反叛因子有時候更直接反應在她對歌曲的詮釋方式上。

 

雖然是女中音,但據她之前的製作人張亞東表示,李宇春的音域很寬,高到可以唱川劇花腔。不過,當李宇春在錄製她人生中的首支單曲《甜蜜的,我愛你》時,在玩笑地使用了尖細甜膩的嗓音讓製作人欣喜不已之後,卻在正式錄音時,無論如何都堅持用平、短、快的口氣來唱。雖然日後有些人以這首歌來質疑她的唱功,但是我卻從乍聽到如今都很喜歡。因為演唱方式和歌詞形成了極大的反差,才拯救了這首狗血到有點惡趣味的歌。

 

而李宇春的另類品味,似乎也在她對“喜歡的演員?”的回答上看出蛛絲馬跡。一般人(包括明星)被問到最喜歡的演員,通常答案不會太教人意外,原本李宇春是始終不正面回答這個問題的,後來總算大家才知道她的答案是「吳君如」,而揭發這個小祕密的人還是她自己。原來是陳可辛透過公司約她見面,本不容易被搞定的她卻二話不說立刻就答應了。原因她很喜歡吳君如,尤其喜歡她的「金雞」,對陳可辛自然是愛屋及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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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不多的人打字就嘮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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